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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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兩人姿態親昵, 耳鬢廝磨，齊硯說完那句話後，感受到那抹視線更加冰冷, 他輕笑了一聲。
溫熱的氣息灑在姜清越側臉，她蹙眉, 和齊硯對視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你還敢和我說話？”
“走開。”
齊硯垂下眼睫, 拉開了點距離, “……哦。”
之後他不再說話，在原地筆直站著，平視前方,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姜清越做不到，她左瞅瞅右看看，給自己紮了兩條小辮子，又用鞋尖踢著地面上一顆小石子, 一不小心, 被她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
她改為踢齊硯鞋尖。
最初兩下力道不大, 很輕, 齊硯像是沒感受到,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晃都沒晃一下。
姜清越看著不爽，“餵——”
齊硯發出了聲氣音：“嗯？”
“我給你臺階你怎麽不下？”她問。
齊硯心裏想笑, 表面上還是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偏了點頭，神情是真切地疑惑, “有嗎？”
“當然有啊！”
“我讓你走開的話不是真的讓你走開的意思，你走一會兒自己就要回來, 知道了嗎？”
姜清越有些氣惱，這人這麽笨，怎麽當上學生會會長的，還要讓她解釋這麽多。
“原來踢我的意思是讓我下臺階嗎？“齊硯莞爾。
“不然呢？”
“還以為是在欺負我。”
他又湊近了點，低著頭，銀絲眼鏡微微滑落，露出了略帶侵略性的眉眼。
鏡片在陽光下反射，看不到那顆小痣，姜清越想。
“你近視度數重嗎？”她突然問。
“之前和你說過，不重。”
“那就行。”姜清越若有所思點點頭。
下一刻，她毫不客氣地捏住齊硯鏡框，想要把眼鏡摘下來。
齊硯錯愕，但很快平靜下來，又低了下頭，溫和地笑著，方便她摘，“怎麽了？”
“沒怎麽，”姜清越把眼鏡折疊好，不知道放哪裏，暫時拿在手上，她看了眼齊硯，“你還是不帶眼鏡好看。”
“不想給你了，”她頓了頓，“這才叫欺負，懂嗎？”
少女站姿懶散隨意，面上帶著點不自覺的得意，眼尾上揚，記仇得很，顯然是對自己小小的報覆很開心。
“嗯。”齊硯回答。
升旗儀式進行到尾聲，人群陸陸續續離場，姜清越本該去找祝瑤，但她對齊硯這句話很不滿意。
一個“嗯“是什麽意思？
眼看齊硯也擡腳要走，姜清越跟在他身邊，並肩走著，“只說一個字是什麽意思，我之前說了好多話你都沒回應我？”
原本想著直接把齊硯堵在原地不回答出來不準走，姜清越想了想，那樣可能會擋到別人的路，還會讓他們兩個變得萬眾矚目，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人潮擁擠，姜清越不適地蹙眉。
齊硯見狀，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替姜清越隔出一道空隙，也沒看她，視線落在半空，解釋道：“‘嗯’字是‘這種我最擅長了’的意思。”
姜清越沒懂：“什麽？”
四周聲音嘈雜，齊硯舒緩的聲音，一字不落地，清晰地傳入姜清越耳中，“不用臺階，就算讓我走開，我也會馬上回到你身邊。”
“拿走我全部的東西也好，只要這樣可以跟在你身邊。”
-
照例放學回家，姜清越覺得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點大，直奔冰箱，想要尋找食物，犒勞自己一下。
冷氣撲面而來，她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最終鎖定了一盒炸雞還有桶裝冰淇淋。
“好耶！”姜清越歡呼一聲，抱著戰利品去了餐桌旁，準備大快朵頤。
炸雞被她放進微波爐加熱，等待的過程有些無聊，她抱著冰淇淋，慢吞吞地挖著吃，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系統閑聊，“今天真神奇啊。”
【嗯嗯！】
姜清越瞅了一眼倒計時，撇嘴：“你說話好無聊。”
系統沒來得及回話，微波爐便“叮”一聲，加熱好了。
她的註意力全部被炸雞香味吸引，快樂地捧著炸雞回到餐桌，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吃。
一個人吃還是有點沒意思的，姜清越打算再騷擾一下系統。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比如誇誇小白花今天真勇敢，齊硯今天真煩人之類的。”
【……但是在這個之前，不要先知道這個是誰買的炸雞嗎？】系統遲疑道。
冰箱裏的食材每天都會有專人去采買，刷新出新鮮蔬果的幾率比較大，偶爾也能刷新出小零食。
姜清越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當然是姜渝買的，他自己每天都吃，但是不讓我吃，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他剛剛回來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裏了，估計就是回來的時候放的吧。“
姜清越咽下一口雞肉，含糊不清地說。
又消滅一塊，她露出了得逞的笑意，“這次不怪我呀，是他先出門的。”
【……嗯！】
吃完後，姜清越處理掉垃圾，看了眼沒動多少的冰淇淋，心生一計。
最終她將冰淇淋放回冰箱，慢悠悠走向沙發時，玄關處走進一個人。
“呀，你回來了？”姜清越毫無負擔地打了個招呼，癱在沙發上，隨意按了個節目看。
“嗯。”
姜渝回應完，徑直朝冰箱走去。
沒過兩秒，他聲音響起：“你看到我放的東西了嗎？”
姜清越半闔著眼，有點撐，“看到了呀。”
“在哪？”
“我肚子裏。”
姜渝：“……”
緊接著，便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停在姜清越身邊，她被迫睜開眼，瞧見的就是姜渝的臉頰。
他的眼神無奈中帶著悲傷，“你怎麽這麽理直氣壯？也不給我留一點。”
看著架勢，姜渝似乎又要開演了。
姜清越選擇把眼睛閉上。
“炸雞是誰買的？”
姜渝：“我。”
“誰花的錢？”
姜渝：“我。”
“你是誰的哥哥？”
姜渝：“……”
他沈默了半晌，料到了姜清越接下來會說什麽，無奈道：“姜清越，這個時候知道我是你哥哥了？”
姜清越：“嘻嘻。”
“你是我哥，你的東西當然就是我的啊。”她十分理直氣壯。
“……行。”姜渝屈服了。
轉身又走向冰箱，他還買了冰淇淋來著。
姜渝打開冰淇淋蓋子，巨大的三個字映入眼簾。
——不、準、吃。
右下角還畫了一個得意的笑臉，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姜渝：“……”
他服了。
“我生氣了。”
聲音淡淡的，飄入姜清越耳中，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拉長音調回：“哦——”
想了想，畢竟是她哥哥，還是要安慰一下的，於是姜清越說：“別生氣。”
姜渝不說話。
姜清越嘀嘀咕咕：“真不理我嗎？”
“……”
又沒得到回應，姜清越起身半趴在沙發上，遠遠望著餐桌那邊，姜渝正坐在高腳凳上，手掌抵在額頭，碎發遮著，看不清神情。
“姜渝。”她呼喚。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我和他們說話，有多少人都喜歡我？”
“你不理我，你會後悔的。”
話音落，她見姜渝動了一下，還是沒擡頭，聲音有點悶，“我知道。”
“我每天主動都和你說話哦，你怎麽不知道我的珍貴。”
姜渝：“我知道。”
“嗯？”姜清越漂亮的眼睛眨了下。
他重覆了一遍，“我說我知道。”
“你特別珍貴。但是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求你。”
姜清越這人，長了一身反骨，什麽不讓幹就偏要幹什麽，見此情形，也不再遠遠地看，一路踩著毛絨絨的地毯走到姜渝身邊。
她低下頭，真誠地問：“為什麽，你哭了？”
姜渝：“……”
被迫擡頭，平日張揚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他搖頭，“真沒哭。”
姜清越仔細打量，確認真的沒有眼淚的痕跡後，撇撇嘴，“真無聊，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和你說話？”
還不如沈游，至少沈游會哭，哭得還很賞心悅目。
她看到姜渝張開嘴又閉上，欲言又止，有些難為情，等到姜清越耐心快要告罄時，姜渝終於開口：“因為聽見你說話，會忍不住消氣。“
姜清越：“哇。”
他臉上難得一見的表情瞬間消失，話已經說出口t，姜渝也不再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那你為什麽剛剛不理我？“姜清越突然想到。
“在祭奠我死去的炸雞。”姜渝冷笑。
姜清越閉嘴了，悻悻地回到沙發，並不打算接他話茬。
偏偏姜渝還不準備放過她，窩在她旁邊，“你現在怎麽不理我了？”
此刻，姜清越有點懷念那個沈默的姜渝了。
“不想理你了，你也不準和我說話了！”
墻壁上懸掛著的巨大古董鐘忽然響了一下，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已經很晚了。
姜渝看著時間，“該睡覺了。”
“姜清越，晚安。”
姜清越只瞥了一眼就消失了興趣，她還不困，“哦。”
“你為什麽不和我說晚安。”
“你也。”
“敢不敢和我說超過三個字以上，長點的話？”
“你也是。”
對話一來一回，姜清越有點煩了，她微妙地看著姜渝，“你怎麽還要我哄著才能去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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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姿態親昵, 耳鬢廝磨，齊硯說完那句話後，感受到那抹視線更加冰冷, 他輕笑了一聲。
溫熱的氣息灑在姜清越側臉，她蹙眉, 和齊硯對視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你還敢和我說話？”
“走開。”
齊硯垂下眼睫, 拉開了點距離, “……哦。”
之後他不再說話，在原地筆直站著，平視前方,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姜清越做不到，她左瞅瞅右看看，給自己紮了兩條小辮子，又用鞋尖踢著地面上一顆小石子, 一不小心, 被她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
她改為踢齊硯鞋尖。
最初兩下力道不大, 很輕, 齊硯像是沒感受到,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晃都沒晃一下。
姜清越看著不爽，“餵——”
齊硯發出了聲氣音：“嗯？”
“我給你臺階你怎麽不下？”她問。
齊硯心裏想笑, 表面上還是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偏了點頭，神情是真切地疑惑, “有嗎？”
“當然有啊！”
“我讓你走開的話不是真的讓你走開的意思，你走一會兒自己就要回來, 知道了嗎？”
姜清越有些氣惱，這人這麽笨，怎麽當上學生會會長的，還要讓她解釋這麽多。
“原來踢我的意思是讓我下臺階嗎？“齊硯莞爾。
“不然呢？”
“還以為是在欺負我。”
他又湊近了點，低著頭，銀絲眼鏡微微滑落，露出了略帶侵略性的眉眼。
鏡片在陽光下反射，看不到那顆小痣，姜清越想。
“你近視度數重嗎？”她突然問。
“之前和你說過，不重。”
“那就行。”姜清越若有所思點點頭。
下一刻，她毫不客氣地捏住齊硯鏡框，想要把眼鏡摘下來。
齊硯錯愕，但很快平靜下來，又低了下頭，溫和地笑著，方便她摘，“怎麽了？”
“沒怎麽，”姜清越把眼鏡折疊好，不知道放哪裏，暫時拿在手上，她看了眼齊硯，“你還是不帶眼鏡好看。”
“不想給你了，”她頓了頓，“這才叫欺負，懂嗎？”
少女站姿懶散隨意，面上帶著點不自覺的得意，眼尾上揚，記仇得很，顯然是對自己小小的報覆很開心。
“嗯。”齊硯回答。
升旗儀式進行到尾聲，人群陸陸續續離場，姜清越本該去找祝瑤，但她對齊硯這句話很不滿意。
一個“嗯“是什麽意思？
眼看齊硯也擡腳要走，姜清越跟在他身邊，並肩走著，“只說一個字是什麽意思，我之前說了好多話你都沒回應我？”
原本想著直接把齊硯堵在原地不回答出來不準走，姜清越想了想，那樣可能會擋到別人的路，還會讓他們兩個變得萬眾矚目，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人潮擁擠，姜清越不適地蹙眉。
齊硯見狀，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替姜清越隔出一道空隙，也沒看她，視線落在半空，解釋道：“‘嗯’字是‘這種我最擅長了’的意思。”
姜清越沒懂：“什麽？”
四周聲音嘈雜，齊硯舒緩的聲音，一字不落地，清晰地傳入姜清越耳中，“不用臺階，就算讓我走開，我也會馬上回到你身邊。”
“拿走我全部的東西也好，只要這樣可以跟在你身邊。”
-
照例放學回家，姜清越覺得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點大，直奔冰箱，想要尋找食物，犒勞自己一下。
冷氣撲面而來，她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最終鎖定了一盒炸雞還有桶裝冰淇淋。
“好耶！”姜清越歡呼一聲，抱著戰利品去了餐桌旁，準備大快朵頤。
炸雞被她放進微波爐加熱，等待的過程有些無聊，她抱著冰淇淋，慢吞吞地挖著吃，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系統閑聊，“今天真神奇啊。”
【嗯嗯！】
姜清越瞅了一眼倒計時，撇嘴：“你說話好無聊。”
系統沒來得及回話，微波爐便“叮”一聲，加熱好了。
她的註意力全部被炸雞香味吸引，快樂地捧著炸雞回到餐桌，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吃。
一個人吃還是有點沒意思的，姜清越打算再騷擾一下系統。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比如誇誇小白花今天真勇敢，齊硯今天真煩人之類的。”
【……但是在這個之前，不要先知道這個是誰買的炸雞嗎？】系統遲疑道。
冰箱裏的食材每天都會有專人去采買，刷新出新鮮蔬果的幾率比較大，偶爾也能刷新出小零食。
姜清越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當然是姜渝買的，他自己每天都吃，但是不讓我吃，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他剛剛回來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裏了，估計就是回來的時候放的吧。“
姜清越咽下一口雞肉，含糊不清地說。
又消滅一塊，她露出了得逞的笑意，“這次不怪我呀，是他先出門的。”
【……嗯！】
吃完後，姜清越處理掉垃圾，看了眼沒動多少的冰淇淋，心生一計。
最終她將冰淇淋放回冰箱，慢悠悠走向沙發時，玄關處走進一個人。
“呀，你回來了？”姜清越毫無負擔地打了個招呼，癱在沙發上，隨意按了個節目看。
“嗯。”
姜渝回應完，徑直朝冰箱走去。
沒過兩秒，他聲音響起：“你看到我放的東西了嗎？”
姜清越半闔著眼，有點撐，“看到了呀。”
“在哪？”
“我肚子裏。”
姜渝：“……”
緊接著，便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停在姜清越身邊，她被迫睜開眼，瞧見的就是姜渝的臉頰。
他的眼神無奈中帶著悲傷，“你怎麽這麽理直氣壯？也不給我留一點。”
看著架勢，姜渝似乎又要開演了。
姜清越選擇把眼睛閉上。
“炸雞是誰買的？”
姜渝：“我。”
“誰花的錢？”
姜渝：“我。”
“你是誰的哥哥？”
姜渝：“……”
他沈默了半晌，料到了姜清越接下來會說什麽，無奈道：“姜清越，這個時候知道我是你哥哥了？”
姜清越：“嘻嘻。”
“你是我哥，你的東西當然就是我的啊。”她十分理直氣壯。
“……行。”姜渝屈服了。
轉身又走向冰箱，他還買了冰淇淋來著。
姜渝打開冰淇淋蓋子，巨大的三個字映入眼簾。
——不、準、吃。
右下角還畫了一個得意的笑臉，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姜渝：“……”
他服了。
“我生氣了。”
聲音淡淡的，飄入姜清越耳中，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拉長音調回：“哦——”
想了想，畢竟是她哥哥，還是要安慰一下的，於是姜清越說：“別生氣。”
姜渝不說話。
姜清越嘀嘀咕咕：“真不理我嗎？”
“……”
又沒得到回應，姜清越起身半趴在沙發上，遠遠望著餐桌那邊，姜渝正坐在高腳凳上，手掌抵在額頭，碎發遮著，看不清神情。
“姜渝。”她呼喚。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我和他們說話，有多少人都喜歡我？”
“你不理我，你會後悔的。”
話音落，她見姜渝動了一下，還是沒擡頭，聲音有點悶，“我知道。”
“我每天主動都和你說話哦，你怎麽不知道我的珍貴。”
姜渝：“我知道。”
“嗯？”姜清越漂亮的眼睛眨了下。
他重覆了一遍，“我說我知道。”
“你特別珍貴。但是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求你。”
姜清越這人，長了一身反骨，什麽不讓幹就偏要幹什麽，見此情形，也不再遠遠地看，一路踩著毛絨絨的地毯走到姜渝身邊。
她低下頭，真誠地問：“為什麽，你哭了？”
姜渝：“……”
被迫擡頭，平日張揚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他搖頭，“真沒哭。”
姜清越仔細打量，確認真的沒有眼淚的痕跡後，撇撇嘴，“真無聊，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和你說話？”
還不如沈游，至少沈游會哭，哭得還很賞心悅目。
她看到姜渝張開嘴又閉上，欲言又止，有些難為情，等到姜清越耐心快要告罄時，姜渝終於開口：“因為聽見你說話，會忍不住消氣。“
姜清越：“哇。”
他臉上難得一見的表情瞬間消失，話已經說出口t，姜渝也不再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那你為什麽剛剛不理我？“姜清越突然想到。
“在祭奠我死去的炸雞。”姜渝冷笑。
姜清越閉嘴了，悻悻地回到沙發，並不打算接他話茬。
偏偏姜渝還不準備放過她，窩在她旁邊，“你現在怎麽不理我了？”
此刻，姜清越有點懷念那個沈默的姜渝了。
“不想理你了，你也不準和我說話了！”
墻壁上懸掛著的巨大古董鐘忽然響了一下，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已經很晚了。
姜渝看著時間，“該睡覺了。”
“姜清越，晚安。”
姜清越只瞥了一眼就消失了興趣，她還不困，“哦。”
“你為什麽不和我說晚安。”
“你也。”
“敢不敢和我說超過三個字以上，長點的話？”
“你也是。”
對話一來一回，姜清越有點煩了，她微妙地看著姜渝，“你怎麽還要我哄著才能去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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